Mulberry

杂食,脑洞猎奇,花心癌患者

【汤草】干扰1





1.
太阳从地平线下跃了出来,猝不及防地掉落一丁点以后,又迟缓而平稳地升到空中。
橘色的阳光照到车道上,稀稀拉拉的车子像乌龟似的慢慢地爬着。车子打在路面上的车灯的光芒逐渐被阳光淹没。
早起的行人裹着脸面,匆匆地走着,规律的步履声没有引起半分的尘埃,高枝上的鸟儿却也醒了。
悦耳的吱喳声中,一道清脆响亮的铃声响起,惊飞了鸟群。
刚处理好一个案子,疲惫不堪地倒在床上的草薙一个激灵,转头望向了床边的柜子。
惺忪发红的眼睛视线里,熟悉的,修长的,带着实验室气息的手伸向了他放在柜子上的的手机,也捂住了他的双眼。
干燥却是温暖的,草薙不由微微笑了一下,“早安,汤川。”声音因为熬夜的疲惫而沙哑着。
“早安,草薙。”衣料和窗帘磨察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响着,却没有把叹气声掩去,“是竹内阳平前辈,我开免提接电话吧。”
话音刚落,竹内阳平前辈急促的声音从听筒的彼端传来,“草薙,求你了,救救我!我真的不是凶手!”
本来疲惫得仿佛随时就能重新入梦的草薙倏地睁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刷过了汤川尚未离开的掌心。
“竹内前辈,我是汤川,草薙……算了,我们约个地方见面说吧。”汤川把从眼睛滑下去按着草薙肩膀的手松开,表情有点无奈,声音仍旧是冷质的。
他本来想说草薙睡着了,但是看着草薙黝黑湿润满是担心的眼睛,到底却是后悔开免提了。
都听见了草薙还怎能安心休息?
草薙从床上坐起,头晕了一刹,睡眠不足的呕吐感让他不得不坐在床上缓和一下。
于是待他回神时,汤川已经把电话挂了。
穿着浅灰色质地柔软的家居服的教授,摸了摸他的额发,眼神温柔得让人想要落泪。

街角的咖啡馆,即便是白天,依旧开着橘黄色的吊灯。
草薙惊讶地望着跟在他身后的汤川。只见汤川施施然地落坐在他的边上,扬手招来服务生点了咖啡。
“汤川你……?不是要去上课吗?”
自从他们搬到一起之后,汤川就默默地把自己的课程表贴到了客厅的memo板上,草薙对汤川的时间安排一清二楚。
所以他以为汤川是为了顺路上班,才约在了回帝都大学路上的咖啡馆,好让草薙来开车。
当然,最后开车的居然是汤川。
理由是“我想,疲劳驾驶出事故是可以避免的人为错误。”
汤川喝了口清水,把桌面上的三明治推到了草薙的面前,同时偏过头来望向草薙。
吊灯的橘光打到他顺滑却又意外地像炸毛的猫似的蓬起了些许的头发上,反光的镜片隐藏了他浅棕色的眼眸,一时之间让草薙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
对视了几秒,汤川低头,举着叉子叉起一块三明治递到了草薙紧紧抿着的干裂的嘴唇边,“先吃点东西。”
草薙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叉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
还是不要让汤川过多地担心他了吧。
不一会儿,竹内阳平到了。
竹内的衣著很是凌乱,白衬衫上甚至还混着星星点点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的污渍。往日里刚毅的脸上汗津津的,皱纹比今年羽毛球社聚会的时候要深多了,像沟壑一样嵌在额上,青筋也在额角狰狞着,眼神不安地飘着。
还没坐下,他就一把攥紧了草薙的手。
“救救我!”
看出竹内阳平的慌乱,草薙也顾不上去探究汤川的情绪了。他迅速地给竹内阳平递去一杯温水,安抚地说道:“前辈您慢慢说,先让我们了解一下来龙去脉,才能帮您。”
竹内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草薙的眼睛,像憋着一口气似地快速地说:“木村洋介死在我的后车厢里了。”
“您还没报案对吗?”草薙刚掏出了手机,手就被竹内牢牢地按住了。
竹内惊恐地摇着头,“不能报案,报案了我会被抓起来的!”
草薙正色,另一只手扣住竹内的腕把被压着的手抽出来,“抱歉前辈,我是刑警。”
竹内的手颤抖着捂着脸,“……可是我没有杀他啊。”
话音刚落,草薙就听到了内海干净利落的声音。
“早上好,草薙前辈,汤川老师。”
汤川颔首,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看了看手表,起身,镜片闪了一下,“内海,你来做笔录吧。我该去上课了。草薙就麻烦你了。”
“是的。”内海严肃地应了一声,甚至鞠了个躬,“请放心!”
草薙眨巴了一下眼睛。
抓着手机的手不由地翻看了下手机。果然有一条发给内海的信息,时间就在和竹内前辈的通话结束后。而现在是八点四十三分,刚好有足够的时间让汤川去上他在九点十分的课。

“竹内阳平先生你好,我是内海薰,请你详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内海虽然眉目间也带着些许倦意,语气却仍是冷静的,她从包里拿出记事本平摊开放在桌面上,“请相信,我们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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