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lberry

杂食,脑洞猎奇,花心癌患者

【汤草】干扰3

好的,答应了的今天的粮产完了(⁎⁍̴̛ᴗ⁍̴̛⁎)


3.


黑色的丰田FJ笼罩在小院一角高大的榕树阴影下,不远处有着一个小鱼池,各色的观赏鱼欢快地游动着,翻起一道道白白的浪花,池水清澈,池底也非常干净。与其说是干净,更应该是空旷——没有装饰用的假山,水草,小石子,甚至于没有一丝的青苔。
草薙记录的手顿了一下,掏出手机,对着池子拍了几张照片。他呢喃了一声:“太干净了吧……”
据他对竹内夫妇的了解,学生时代就颇有生活之道的竹内更子,是绝对不可能有洁癖的,她甚至于支持少许的凌乱,因为那是生活的气息。
房子是传统的日式建筑风格,没有现代的偌大的玻璃窗,只有一扇门以及厨房的小窗可以直接地看到院子。而从院门进到房子,首先就要绕过半边的车子。也就意味着,车子停下了以后,只能从厨房的窗户上隐约地看到景致不错的院落。
尸体早已经运回去解剖了。
草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但内海却久久地停在厨房里,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天色已是黄昏,上班族们熙熙攘攘行色匆匆地赶回家中,间或有拎着菜篮子的妇女疑惑的眼神穿过警界线飘进房子里,但罕有的,竟没有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邻里之间的关系未免也太过冷淡了吧。草薙想,即便是他这种上下班时间极为不稳定的人,和左右邻居还是能打上一声招呼,这个新的社区怎么会这样?
当又一位女士在门口驻足的时候,草薙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那是一位有着姣好的面容的年轻女子,小巧玲珑的身材被裹在黑白条纹版型硬朗的连衣裙里,手上却拎着一只藕粉色的手包。混不吝地武装起自己,却又悄然露出一点点女性的柔美,不得不说,她给草薙的第一印象和内海还挺像的。
察觉到草薙打量的目光,女子眼神乱了一下很快地又冷静下来。她的手指绞着手包的金属链子,微微昂首,这个动作似乎给她带来了自信心。她主动发问:“你好,警官。我是住在隔壁的宫本麻理,请问竹内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草薙颔首朝她微笑一下,半是感慨半是试探地说:“宫本小姐你好。你是第一个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邻居呢!”
“是……是吗?”宫本麻理犹疑了一下,脸上突然绽出一抹冷笑,“倒也不奇怪,这里的人一回到家关上房门就算了,连窗帘也要全拉上。只要隔壁发生的事情不威胁到她们,会关心才是怪事!”草薙眨眨眼睛,没有打断宫本麻理的抱怨。“……所以更子家是怎么了?”
“方便问一下,你和竹内家的关系怎么样吗?”察觉到宫本麻理话语中的担忧和焦虑,草薙不由地把问话的方式变得更温和一些,尽可能地不让她有被冒犯的感觉。
宫本麻理沉默了一会儿,咽了口唾沫,答非所问:“更子没事吧?”
草薙挑眉,斩钉截铁地回答:“竹内更子没发生意外。”
宫本麻理闻言松了口气,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更子是我的学姐。虽然大学时期无幸相识,但后来在同一个出版社工作时,也受到了她不少的照顾。即便她经常说她一个小翻译帮不上我这个编辑的什么忙,我还是很感激她。我现在合租的房子,”宫本麻理指指隔壁的小洋房,“就是更子告诉我放租消息的。我在这边也住了三年多了。”
“那竹内夫妇外出旅行的事情,你知道吗?他们去了多久?”草薙跨过警戒线,站到宫本麻理的身边。宫本麻理在躲避着或者说防备着什么,他不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只能小心地迂回着,拉近距离,看看能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宫本麻理点点头,带着艳羡:“知道的,上两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竹内先生每年都会在纪念日带更子出去旅行。应该是去了4天吧……”宫本不确定地数了下手指,又肯定道:“没错,是4天。昨天晚上回来的。而他们出门那天,我刚好出门上班,还跟竹内先生打了个招呼。”
“他们有开车出门吗?”草薙刚从西装外套里掏出笔记本的一角,就被宫本按住手。
宫本沉重地摇头,脸色发白:“请不要拿出来……录音可以吗?”指尖冰凉,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在草薙手背上留下深刻的指甲掐痕。
草薙“嗯”了一声,收好本子。
宫本惊魂未定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正色:“他们没有开车出门。更子说,竹内先生的身体不比年轻时候,出去玩还是怎么放松怎么来好,所以他们去旅游鲜少开车。车有什么问题吗?”
草薙点点头,“那就是说他们出门几天,车一直在房子里了?”
宫本也跟着点头,“没错。”她抬头看了下几乎看不到影的太阳,笑了一声。只是笑容像是一层雾气一样,虚虚地飘在她的脸庞上。“是时候回家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抬起手臂抱住草薙的脖子,在草薙皱眉推开她的瞬间说:“我有一些信息,但为了安全起见,不能在这里说。明天我会去警视厅的,警官请帮忙假装一下。”
不待草薙理解完她的话,宫本麻理就松开了手,三两步跑进隔壁家门,进门前甚至向草薙俏皮地眨了下左眼。
……
似乎察觉到什么,草薙倏地回头,娇小的内海正站在他的正后方,一脸的狭促。
“下班啦,草薙前辈。收拾好再去见汤川老师哦!”

市区里听不到蛙声蝉鸣,校园里还是可以的,更不论足以击败霓虹灯的朗朗明月。
草薙靠在13研究室特地圈出来的“草薙行动范围圈”的沙发上,斜着眼盯着穿着白大褂儿笔直地站立在一大扎线圈等不明物体旁的汤川。
实验室的节能灯打在挺阔的衣领上,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暗光,下颔线条流畅利落,唇红齿白地,明明长着一幅儒雅相,却意外地力量勃发。草薙想到不久前打羽毛球时,汤川跃起的身姿,喉头不自在地发紧,却不舍得移开视线。
实验台前,汤川似有所觉,偏头冲草薙无声地笑了一下。唇色的弧度没有多大,但浅色的眼睛里到底温软了不少。
收集完最后一组数据,汤川终于放学生离开了。
草薙眯起眼睛,待最后一个学生离开的脚步声远去后,三两下挽起袖子扯开了衣领,锁骨也露了出来。他兴致勃勃地对着走过来的汤川说:“我们吃饭吧?”
汤川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翻着摩挲着手背:“怎么回事?”
草薙缩手,打哈哈,想要蒙混过去。
自从汤川见识过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疤后,对任何可能对他造成伤痕的东西都各种提防着,研究室里的“草薙行动范围圈”是一个,家里甚至像有小孩子的家庭一样,家具尖锐的边边角角都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
结果果然是没法糊弄过去的。
草薙斟酌再三,妥协:“不小心被关系人抓了一下,没什么事的。试试我今天做的菜嘛。”眉眼弯弯的,眼睛折射着不甚柔和的白光,却仍旧温暖。
汤川暗自叹了口气,“一周年快乐。请一定要注意安全。”
虽然恋爱周年庆祝这种事情汤川无法理解,但某个理科笨蛋高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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