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lberry

杂食,脑洞猎奇,花心癌患者

【良生】殊途同归

ooc慎

本来只是一个关键词是“旧疾复发,领带,门钥匙”的写作练习,最后居然就写成了这么个沉闷的故事,让我叉会儿腰。

没眼看了,希望我已经把想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吧。

以及,可以弱弱地求评论吗?



01

四月的天,阳光依旧灿烂,但是却照不到人的心底。

艾迪生抬着一箱拳套沿着狭窄的楼道一步一步地走上他的蜗居。缺乏通风的楼道在南方的四月里灌满了潮气,发黄布着星星霉点的墙上沾满了水珠。密布的水珠在黑暗里发着熹微的光,这光谈不上什么希望之芒,只让艾迪生觉得分担着一半总量的左手从尾指开始一抽一抽地疼,疼得几乎像有一窝蚂蚁啃着骨肉似的,一直到了心底,让人想把手给剁掉。

十指连心大概也就如此了罢。

三年前的拳赛里,不单他的左手再次折断了,还赔上了尾指。如今,也正是这根受伤的尾指让他周而复始地回忆起曾经那不堪的三年。

吴良曾经问过他:“值得吗?”

没错,就是那个被他打败了的吴良,更是那个几乎赋予了他所有苦难的吴良。那场比赛绝了他再登拳台的路,也让吴良陷入了他曾经经历过的“假拳门”,禁赛三年。

这么来说,今年他就可以回归了啊。艾迪生漫不经心地想着,单手托着箱子底,从裤袋里摸索着掏出了房门钥匙。只是不待他把钥匙插进钥匙孔,他就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依旧是极简的装修风格,到处都是黑白灰,只是落地的玻璃窗给了这幢房子远胜于他的蜗居的光线。吴良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T恤,一点也没有为他的到来而感到惊讶,甚至还心情不错地对他露出了一个痞痞的笑:“嗨!”吴良打招呼道,语气轻松得就像他们是熟稔的朋友一样。

其实曾经的艾迪生是以为他和吴良能成为朋友的。吴良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当艾迪生走上打拳这条路的时候,吴良已经是拳王了。

彼时的吴良,即使已经留着半脸的胡渣,也掩不住英俊的脸,西装革履的斯文和半露胸膛的野性的反差让男女都着迷,更妄论怎么都没法把自己的一块腹肌变成八块的白斩鸡艾迪生了。艾迪生对吴良的嫉妒不会有,倒是满腔满腹的敬佩。

如果没有那一袋子的人民币的话,艾迪生的人生就和所有漫画的主角一样,平平顺顺的,可能打败了吴良,可能被吴良打败,然后再接再厉。

或者这么说吧,他从来就没有因为手臂的折断而归罪过吴良——登上拳台前,他早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断手断脚本身就是打拳这个职业的风险——只要对方的实力值得——所以再折了左手,也无怨无恨。

“艾迪生。”吴良打断了他的回忆,凑近接过了他手上的那箱沉沉的拳套,皱着眉:“这三年你都干什么了?怎么呆了那么多?”

“你才呆!”艾迪生反射性地反驳,但在看到对方一身比三年前还要健壮的肌肉时,到底还是怂怂地缩了缩脖颈。三年前就是险胜的,现在他还旧疾难愈呢,可绝对打不过吴良了。

出乎艾迪生意料的,吴良倒是一点生气的预兆都没有,只是歪着头略微思索了一下,坦然地说:“我确实挺呆的。”

哈?什么状况?艾迪生目瞪口呆地,他觉得这会儿他不止手疼了,肝也疼。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艾迪生问,口气急匆匆的,透着无法掩饰的不耐烦和心慌。

吴良叹了口气,三年不见只添了一点岁月的沧桑,却依旧英俊的脸难为情地涨红着:“我,我想邀请你做我的助手。”


02

“太慢了。”艾迪生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说。

吴良冲着沙袋挥去的直拳在空中停滞了一下,十指突然收紧,再狠狠地捶到沙袋上。

挂着沙袋的铁钩毫不意外地咣当一下,位置倒是巍然不动,却被残破却依旧沉重的沙袋带得左右摇晃,咯吱咯吱地作响,磨下了点点朱红的锈铁。

艾迪生屏着呼吸,紧张地盯着挂在屋顶上的铁钩,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一样无法发声,却又并不是如鲠在喉的疼痛。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和这铁钩似的,满身病痛,却又不得不面对挑战。潮湿的风吹拂着光裸在外的臂膀,馈赠了对艾迪生来说堪称毒药的湿气。久愈的伤痕针砭地麻着抽疼着,像是骨头里磨着刀。艾迪生咬着牙,感觉风把他的脸吹得更加没表情了。 

吴良踱着步子走了过来,汗津津的身体散着热气几乎能看到蒸腾而起的雾。他的头发长了不少,汗湿后像滚了水坑的大狗一样凌乱地耷拉着,白皙了不少的皮肤衬得眉如鸦羽,装着黝黑眼眸的眼眶更青了。

“你是不是傻?”吴良说。“不练了,回屋里。”

明明应该高兴的,但是艾迪生却梗着脖子对上了吴良的眼睛:“我说,太,慢,了。” 

风仍旧这么吹着,从领口衣袖钻进艾迪生宽松的上衣里,但艾迪生却似乎突然感觉不到疼痛了一样。

“拿自己身体来玩,很有趣吗?”吴良站在上风位上,背着光,发黑的脸色却怎么也忽视不了。

“关你什么事。”艾迪生语气晦涩地自嘲:“反正也没有人在乎了。”

曾经的艾迪生以为他的人生巅峰就是拿到拳王,迎娶马小,但是拳王是拿到了,却在不久之后就和马小分道扬镳。

也不是谁的错,只是单纯的,在没有共同目标后,很多不一样的不起眼的观念习惯差距就出来了,自然而然地,也就走向了分离。

马东也随马小向他告了别。

艾迪生面对这个结局倒也很坦然,到了如今回忆起来,更多的也只是经历的内容,一起经历的人的面容倒是日渐模糊了。到底爱不爱,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偶尔还是会想念被关心的感觉。

那段日子倒也算是巅峰了吧?巅峰过后,不就该走下坡路了么?

像他这种不能再打拳的拳王,没有足够英俊的脸,没有上杂志的漂亮身材,更没有钱势,又哪那么容易找到三观一致而又互相欣赏的人呢?

“我在乎成了吧?”吴良带着不明怒火的声音像是平地一声惊雷打进艾迪生的脑中。

艾迪生怔忡了一下,抬手就对着吴良近在咫尺的胸膛打了一拳。“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吴良没躲,他甚至不甚明媚地扯扯嘴唇笑了一下,借这力气禁锢了艾迪生的手,半拖半扯地把比他高了半头的艾迪生拽到了房子里,按在唯一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

一贴暖宝宝就这么黏在了艾迪生的左手臂弯上。开始的时候并没什么感觉,倒是摇摇欲坠地阻挠行动。可是慢慢的,热气就蒸腾起来了,源源不断地,和湿气对冲的时候疼得像被再次拧了手一样,最后,终于是熨贴了起来。

连贴暖宝宝,都仿佛带着吴良的气息。

吴良却已经走了。

他说:“我留在这,你不爽快。”不情不愿地。


03

“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艾迪生披着件外套,手里握着他的门钥匙,就像重逢那天那般到了吴良的家。

吴良把随意地叼在嘴上的水瓶拿了下来,搭在厚实的肩上的毛巾一甩一甩地,眼睛吊着:“我以为,你答应做我助理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艾迪生想。

想明白了对吴良来说,折断他的手臂只是为了保护他这个奇怪的想法吗?想明白了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吴德,而吴良只是那个活在吴德影子下的又怂又可怜的小毛蛋吗?还是想明白了即使到如今这地步,他居然没有恨过吴良,甚至想帮吴良重夺荣耀?

可是为什么还是难受呢?

他果然永远也成不了世界只不黑白之分的逆袭归来的超级英雄,那被污陷身败名裂的三年,那一袋血红的人民币,到底给他落下了疤痕。不恨却不是不怨,到底意难平。

“我是不是,还欠你一句道歉?”吴良突然问,他甩在肩上的毛巾不知道何时被他盖到了脸上,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艾迪生不作声,却在问自己,我是差他的那么一句“对不起”吗?

并不是。这种场合下的对不起,就跟画蛇添足不样,拂不去浓雾,更添阴霾。

吴良继续说着,“可是我不想现在对你说这句话。你会跟我说‘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警察作什么’对吧?等我靠自己打赢了,我把金腰带作为歉礼。欠你的,我会努力拿回来还你。”

“好。”艾迪生听到自己应道。

吴良的表情依旧是看不到,但淌着汗显得亮晶晶的胸膛的起伏慢慢地平缓了下来,他说:“谢谢。”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长时间的练习。

不得不承认,吴良本身的天赋真的极好。他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步着,慢慢地就恢复到了他自己的巅峰状态,但他还是不满意,愈加地努力锻练了,风中都能感受到他淋漓的汗意。

白天里,他们就在艾迪生那小天台上,不知疲惫地挥舞着拳头,夜幕降临时,开始是沉默地对桌吃饭偶尔打打火锅,后来,慢慢的,就开始三句两句的搭话,再后来,甚至就肆无忌惮地在对方面前喝醉酒了。

吴良晃着手捧着艾迪生的脸,他连眼晴都红得跟兔子似的脸凑得无比地近:“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你要是不打拳该多好啊,我就不会伤害到你了……咳咳咳……不过,那也不好,那我要怎么认识你呢?嗝……”

“我……不也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天亮后,如果不是一地的酒瓶,艾迪生会以为那只是一个荒唐的梦,但他也没作声,日子还是这么过着,转眼间,UFK就开赛了。


04

打完十六分之一场淘汰赛后,吴良的眼眶青紫青紫了一大片,看着都觉得疼,但艾迪生给他用鸡蛋熨的时候,他一点儿也没吱声,只是牙龇着,配上那头剃得只看到发茬的发型,看上去倒是凶凶的。

比赛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简单。艾迪生打心眼里清楚,如果光论技术,吴良比大部分对手都要好不少。但是他们俩都小看了吴德落台的影响。

三年前吴德的落台,对大部分被收买过打过假拳的拳手来说,简直是天打雷劈。打假拳对他们的影响远不只是三年的禁赛,还有他们身为拳手的名声,也被连累得一落千丈。吴良作为收买活动执行者,或者说是明面上的实际收益者,承受的仇恨可是难以预料的。像今天这位拳手这样冲着脸打的也就算了,只怕后面技术差距拉近时,会有冲着废了吴良而来的。

“受伤的是我,怎么你比我还肉疼了?”吴良吊儿郎当的,他粗糙了不少的双手握着艾迪生空闲的左手,一指一指地描过去,最后摸着那小指就不动了。“还疼吗?”

艾迪生一声不吭地就把给手抽走了。

背对的吴良,却仍然能感受到吴良那不该有的带着喟叹的沉重的呼吸声。

艾迪生想,你以为一句喜欢就能讨好到我了吗?只是到底在气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四分之一决赛前,他们被围困在了小餐馆里。

四五个满身肌肉的大汉拿着棍子凶神恶煞地,其中一位吆喝道:“你就是吴良?”

吴良放下手中的筷子,一点也不畏惧地迎了上去,“我是。”,他背着的手却不断地挥着,示意艾迪生趁他们这一刻的松懈快点逃跑。

“呦,你小子够劲的啊,果然不愧是拳王。”长了对尖耳鼠目的大汉大笑了一声,“可惜遇上咱们兄弟,拳王也给你变犬汪!兄弟们,给我上!”说着,乱棍就打上来了。

艾迪生坐在板凳上没走,他眼疾手快地拽着某个大汉挥过来的棍子,使劲儿一拉,大汉猝不及防地就给拉趴到桌子上,艾迪生顺势抬起膝盖冲着大汉的下身腹部狠狠一顶,大汉被顶得直翻白眼,后退几步趔趄一下捂着裤裆跪倒在地上。艾迪生站了起来,冷笑着冲面面厮觑的吴良和大汉们勾手指:“还打吗?”

没有人作声,艾迪生往桌上放了饭钱,转身就走出了门。

吴良利落地把发傻的几个人给解决了,快步跟上艾迪生,笑出了一排大白牙:“阿生,阿生……”昏黄的街灯下,他那身麦皮几乎溶在了夜色里,仅剩那口白牙和那发亮的眼,傻得可爱。

艾迪生俯视着他,就像俯视着曾经的自己。

可是吴良的纯粹期来得真的太晚了,晚到他已经学会了先声夺人,绞除后患。

“那天你的人,怎么全追了东哥?”

吴良愣了愣,抿嘴,小声说:“因为我说,我来追你啊。”

“那你跑得可真是慢。”艾迪生加快脚步,“回家吧,明天你可一定要赢。”

“嗯。”


05

决赛的对手是这两年突然冒出来的,他已经成功地夺得了上一届的拳王了,今年的目标显然是卫冕。

那是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子,个头比吴良要稍矮一点点,但那一身的腱子肉可就比吴良夸张得多了。夸张到当他俩面对面站着时,会让人觉得他能装下一个半吴良的地步。

站在台下的艾迪生的感觉是更为直观了。他不住地拧巴着眉,额上挤出了三道杠。身材壮的力量型选手其实不那么的可怕,可怕的是力量不小,动作又灵敏的,而这位上任拳王恰恰是这种类型——进攻迅猛,防御迅速,刚起手就打了吴良个错手不及。

第一局的节奏几乎都被他把握着,只是吴良虽然陷入了被动,却也没让他得多少分。但时间到了最后十秒钟的时候,吴良的防御还是慢了一步,让他踢中了大腿后侧,这一击带来吴良的动作停滞,让他乘机又朝着同一个位置踢了一脚,直接结束了第一局。

“哈……我还行。”吴良大喘着气说,推开搭在头上的毛巾,拿起一瓶水浇花似的灌到脑袋上,松了松筋骨就又上去了。

第二局打得非常轻松,起码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是轻松的。兴许是第一局掌握了对手的规律吧,吴良一开始就找到了节奏,压着对方往他自己的节奏带,在被击中大腿后侧的同时小腿一扭把对方拌倒锁死在地上,拳头砸到头上。

但这第三局就打得纠结了,吴良的神经像是反应比别人慢一拍似的,之前被击中的大腿后侧的疼痛倏然地就在正漫长的局面下爆发了。在对方一个激烈地顶撞下,吴良整个人被他骑在了身下,明明这个姿势并没有多大的禁锢作用,但偏偏的,吴良就发不出力来。他被再次打伤的眼眶死死地瞪着,眼睛里面既痛苦又是挣扎,直直地看着艾迪生,明明很是模糊的口型,但却偏偏清晰地印在了艾迪生的脑海里,他在说:我会赢的。艾迪生的心头像是被狠狠地锤了一下,“值得吗?”他听到自己问。话音刚落,吴良就翻过了身,像是突然冲上了电的巨型玩偶一样,沉重地用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压上了对手的胸口。

你在干什么!艾迪生心里呐喊,禁锢住他啊!

果不其然,吴良的对手很快地就挣脱开了这个局面,他们两个分开了。还剩十秒钟,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倒数,“十,九,八,七........”

当吴良最后一拳击中对手头部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主持人激动地说:“吴良赢了!三年了,我们的拳王回归了!他证明了自己!”

艾迪生咧嘴笑了,扑通扑通地,他觉得自己沉寂了三年多的心终于跃动了起来,跳动幅度甚至超过了三年前他打败吴良的时候。

赛场的五彩的射灯随意地扫射着,围在台边的记者们峰拥而上,把吴良给团团围住。有着形状各异的台标的麦克风几乎塞到了吴良的脸上。

吴良冲歉意的年轻记者露出笑容,接过最近的麦克风:“大家好,夺冠感言我就不想说了。但我想说,这三年我学会了一个道理。道歉不是说说就行了,要有行动,当然,这也不是有行动了就可以的,哪有那么多和你脑电波对得上的受害者?所以,对不起,艾迪生。对不起,三年前被连累的各位。以及,这将是你们最后一次在这个赛场上看到神憎鬼厌的我了,感谢本季度比赛大家的宽容,谢谢。”他弯下腰,对着各个方向都鞠了个躬,举着金腰带飞快地朝着台下艾迪生的方向奔去,像是抛下了所有包袱一样,明明大腿才刚被狠狠地踢了一脚,那脚重得让他几乎站不起来了,但现在他的跑姿却轻盈得几乎要飞起来。

“艾迪生,我赢了!”

拉着艾迪生往外跑,吴良大声地对他说,还未痊愈的脸上眼角依旧泛着乌青,但注视着艾迪生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小麦色的两颊上一化潮红,空气中挥发着汗水的气息,浓烈又带着侵略性,就跟吴良的性格一样,但是却并没有让艾迪生觉得难受。

“嗯,回家吧。”

“好!”


06

“你打算以后做什么?”艾迪生把金腰带套到立在阳台人型的玩偶上,问坐在阳台护栏上的吴良。

“你没打算给我答复吗?”吴良没有回答,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拿着我家的门钥匙那么久,我们不如就凑对吧。”

“我没拿你家门钥匙啊。”艾迪生奇怪地看着吴良,“你一直以为我是拿了你家的钥匙?”

“嗯哼,”吴良点点头,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浅黄色的液体从口中溢出,沿着凌厉的脸部线条滑落,闪着亮光,弥散开来的熹微的麦芽香气像是毒品一样,让人想凑上去要给他舔掉,一滴不剩。“如果你那天没到我家,我不会......那么傻,向你坦白,就像是......把责任都推卸给我爸那样。”

艾迪生沉默着听他说。

“我觉得吧,在你心里,我痞痞地又霸道又变态这形象挺不错的。不过,那样你就不会喜欢我了。”吴良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条领带,往艾迪生那连个衣领也没有的脖子上系,“我会的不多,你说,我貌美如花,你赚钱养家这样成么?”

艾迪生拿出门钥匙,心里想——去吴良家——毫无反应。

看来,继体验了一次女士身份后,他又遇到神奇事件了。就像哈利波特的门钥匙一样,穿越空间?

没有得到答案的吴良不依不饶地:“要不我赚钱养家,你貌美如花呗?”

“去找工作吧。”

到底他们还是一起离开了那个地方,到底他们还是成了朋友(?)。

殊途同归,概莫如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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